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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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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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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年底,因为发现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才正式切断与国内的所有联系。工作不要了,公司不要了,钱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这招确实很绝,可见祁镜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

    祁镜脑海里翻腾着刚才聊天的过程,眼睛死死盯着桌面,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缝。

    等等!

    他们该不会......

    之前他只觉得事情还停留在网骗上,最多就是认错了人而已。说不定刚开始,那两位民警也应该是这么认为的。但因为祁镜给的证据对普通人来说太过离奇,让他们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一个被人踹出局,几乎跌入人生谷底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四年的时间里,重新站起来。关键所处的环境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还和米国一些重要部门扯上了关系。

    剧情的发展本身就够离奇的了,再加上一些主观的调味料,稍稍一搅和,很多事情就完全脱离了原先的步调。

    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个人,对面的椅子空空如也。房间里除了手边的空水杯外,只有墙角里的摄像头。整件事的发展是祁镜始料未及的,当初一系列的骚操作,现在看来不仅误导了米国,连国内也一起误导了。

    因为误导,他身上的标签出现了些变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没处理好,说不定最后会搞个大乌龙出来。

    乌龙......

    祁镜身子靠在椅背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他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遇到麻烦不要死盯着一个视角,得换个思路。虽然出现这种乌龙并不好,可要是换个角度,说不定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现在正是他和米国方面联系最紧密的时候,同时也是他调查深入到最关键的时候。来上京其实还是有些冒险的,虽然不至于让对方产生一些怀疑,但终究是一步差棋。

    毕竟三年多了,祁镜表面看着无所谓,但心里还是非常想念家人的。

    所以趁着推荐乌尔特去丹阳治疗甲亢,自己也跟着回来看看。之前就准备做个阶段性的调整,问问国内的大概情况,然后再离开,现在也正巧是个机会。

    不过等处理了一些家事后,再回过神来看看这两天在上京的日子,确实有些随性了。

    他做的可不是什么无关大局的工作,不管是之前的得州的生物研究中心,还是南美、塞拉利昂、约旦的几家实验室,都事关全世界的健康。

    H1N1和Mers都得到了证实,下一个会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种粘人的呼吸道病毒么?

    没人知道。

    如果这时候他被米国单方面切断联系,麻烦的只会是自己,之前他定下的所有计划都会泡汤。就算最后靠着检查学术不端的案子能勉强维持下去,估计也接触不到一些核心区域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该再给米国打一针强心剂,巩固一下自己“忠诚”的标签。

    既然国内怀疑自己做了些不太好的勾当,那就让他们这么怀疑好了,

    他先用新买的手机给黄兴桦去了条短信,说明一下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况,然后再用以前的那部手机给西弗打了通电话。电话里没必要刻意去说些什么,只要闲聊就行,在闲聊中慢慢透出自己被逮住的事实反而比直接说出口更有成效。

    “西弗所长,刚才什么事儿?”

    西弗之前的那通电话打了个寂寞,搞得整个会议都解散了。他现在坐在了办公室里,面前还是那几张照片和一堆报告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祁镜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只不过来米国的行程恐怕要耽搁一下了。”

    “怎么了?”

    “遇到了些小麻烦。”祁镜欲言又止,及时在这里打住给对方留了个悬念,转而又问起了之前的事儿,“你刚才还挺急的,你们那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西弗确实心急,因为就在刚才CDC又打来了个电话,马里兰州在今天上午又发现了两个新病例。

    相同的皮肤病作为起始症状,然后是皮肤破溃,全身感染,然后在短时间内入脑影响整个神经系统。从人际关系上的流调显示,这两人里一位是佩里家属的朋友,一位是他实验室同事的朋友。

    都有接触史!

    西弗从没见过金葡菌会传播得那么疯狂,脑子里塞满的成堆问题需要有人给自己一个答案。就算没有答案,给个思路也好,有思路总比困在思维的死胡同要强。

    甚至于他也跟着怀疑起了实验室检查的结果,这究竟是不是金葡菌感染?

    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细菌的伪装?

    西弗没了之前对祁镜的那种强硬态度,现在马里兰州几家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手边NIAID的医生,甚至全米最顶尖的皮肤科医生安迪也都拿不出什么办法,他只能信祁镜了。

    对祁镜的人品,或许没人会看上眼。

    但对祁镜的诊断能力,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如果把诊断范围限制在传染病学上,西弗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出“最出色”这个词。

    “我这儿确实有一个大问题。”

    “你说,我听着呢。”

    佩里的身体情况很快就通过电话传进了祁镜的耳朵里,包括潜伏时间、发病时间、病程各处变化的时间,还有金葡菌从全耐药菌株传染成了无耐药菌株。

    只要是他觉得别扭的地方,全都丢给了祁镜。

    “有点意思。”

    祁镜也是很久没遇到真正的对手了,之前的mers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索里曼的精神问题稍稍有些难度,但只要仔细分析还是能看出些端倪。

    至于乌尔特,那更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毫无解题的乐趣可言。

    现在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熬夜到现在的他反而来了精神:“你们确定一定是细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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