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丹尔很快回过神来。
互联网之神之所以莫名其妙关心帝国平民，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笃定克维尔帝国不会拒绝他的合作。
如此一来，克维尔帝国将会成为他的传教区。
那么他关心平民粮食问题，自然就如同牧羊人关心羔羊草料一般理所当然。
想通这一点，邓丹尔顿时一阵气馁。
因为他还真没有拒绝的勇气和能力。
一旦拒绝，必然两败俱伤。
不，应该说，一旦拒绝，克维尔帝国必然走向衰落，最后变成一座城邦国都未尝没有可能。
而对于互联网之神来说，最大的代价，不过是神术传播速度变缓，传教区陷入战争，人口锐减而已！
因为没人能够拒绝互联网带来的好处，尤其是对于底层平民而言。
“我想，我们应该先谈一谈合作问题。”邓丹尔转移了话题。
“没问题，说说你的条件。”余生安摊开双手，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
邓丹尔却下意识挺直腰杆，一道道玄奥魔纹从他脚下闪现，将这座传统克式美食店笼罩起来。
与此同时，耸立在威利斯城的一座座魔法塔上，荡漾起一圈圈魔力涟漪，笼罩整个城市。
这一刻，余生安愕然发现，他的神之视角再也无法窥视威利斯城任何一名用户，除了他的投影，这毕竟是他本体的延伸。
邓丹尔低声道“帝国只有三个要求。”
“一，永久不得在克维尔帝国建立教堂。”
余生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克维尔帝国首先提这个要求，很容易理解。
教堂乃是神灵的化身、传教区的堡垒、神格的固化之眼、他神的警示碑！
可以说，神灵就是靠着教堂，以点带面，完成对传教区的统治。
他神在传教区活跃烈度一旦超过某个警戒线，就会引来神灵的注视，乃至投影神降打击！
说不定，神灵有事没事，还会悄默默巡视传教区呢！
因此教堂之于神灵的意义，不亚于魔法塔之于魔法师。
“二，永久不得干涉克维尔帝国一切政务。”
“三，永远不得窥视任何魔法师和互联社交信息！”
“以上三点，必须签订契约文书。”
邓丹尔一口气将余下条件提了出来。
“契约文书？”余生安语气带着一丝古怪。
“没有契约力量的约束，我相信阁下应该很难相信我们的诚意。”邓丹尔故意反过来说，照顾了余生安的面子。
其实这话应该说，没有契约力量的约束，他们很难信任互联网之神。
问题是……老子就是契约之神啊？
余生安心中冒出一丝怪异情绪。
契约什么的，对他而言确实有极强的约束力。
但有规律就有例外，只要他舍得付出足够的源质，扭曲契约，不过是正常操作！
与此同时，邓丹尔的提醒，也令余生安心中突然“我了个大槽”，暗骂自己思维太僵化！
他突然想起，他最初推广互联神术之时，可谓相当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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