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弹？”苏阳问到。
“分主次吧，我来弹奏ARM，你来弹奏Linux部分。”张安涵想了一下。
苏阳点点头，这种分法没什么问题，Linux是主体部分，ARM属于伴奏，苏阳只要能弹奏好Linux，同时张安涵把ARM搭配好，那么突破这首曲子不是什么问题。
“开始了。”苏阳按下第一个琴键。
他十分小心，因为这首曲子真的太吃节奏和时间了。
快一点慢一点，都会造成曲子的演奏失败。
张安涵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弹奏伴奏部分。
一开始还比较简单，所以两个人的配合很默契，听得闫春秋直点头。
“前奏没问题，就看后面你们两个怎么办了？”闫春秋微笑，如果不是那个地狱一样的高潮部分，这首曲子还真得不到那么高的评价。
他特别好奇，这么一个没有乐理知识的程序员到底是凭什么做出这么具有震撼效果的曲子？
程序员都惹不起啊。
正想着，高潮部分开始！
“我去.....”苏阳按动琴键的时候，感觉左手无名指在颤抖。
人的手指中，最没主见的就是无名指，在生活中，它总是喜欢随着小指的运动而运动，但是在这首曲子的主调里，无名指起到了很大的用途，它要无数次强行和小指分离去按黑键，而且...还是左手的。
这个频率真的让人想吐。
“不愧是码农，十指这么灵活。”苏阳吐槽到。
其实不是码农的问题，而是苏阳的基本功问题。
就算他能飞速进步，但身体的反应是一个慢慢变化的过程，人家日积月累的神经反射，就算是在权限的帮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想要十个指头都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样行云流水，他还需要再磨炼几个月。
反观张安涵那边，就很正常。
她洁白如玉的手指修长，弹奏起来没有丝毫阻塞感，基本功扎实的很。
进入高潮部分后，她也能和之前一样完美附和。
“不愧是名家的孙女，这个基本功比我强太多了。”苏阳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果然很大。
不过他苏阳，也不是吃白饭的。
苏阳放空自我，他想要找到之前的那种感觉。
找到那个在前面等待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安涵坐在了他旁边，苏阳在身边感觉不到那个自己。
“你心不对。”张安涵轻声说道，“心错了。”
“心错了？”苏阳不明白，他想问一句，但是曲子到了最关键的部分，二人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对方。
苏阳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心？什么心？
苏阳不解。
他刚才也没有胡思乱想啊，而且心态一直都和原来一样，处于放空状态。
放空...自我放空？！
他打了个激灵。
“我明白了。”苏阳恍然大悟，此时此刻，他明白了闫春秋让他演奏这首曲子的真实目的。
真的是想要把他留在这里吗？
恐怕不是，那样的话，还有数不清的更加合适的曲子，更难，跟有挑战性，但闫春秋就是选择了这首。
苏阳之前弹奏的时候，都是保持内心空灵。
那只能是初级阶段，真正的演奏，应该怀着感情，和作曲家一样的感情！
只有带上和他一样的感情，才能深入的体会这首曲子的内涵。
苏阳回忆起了千指琴魔状态下，改造那首《曙光女神的宽恕》，当时的他，就是从曲子本身和张幼龄想要表达的意境出发，创造出了更加合适的演奏方式。
“原来是这样。”苏阳懂了，他彻底懂了。
闫春秋已经看出来，苏阳现在已经有过一次突破，但是他也看出来，苏阳对下一步该怎么走很迷茫，继续保持空灵，是没有未来可言的，妄图闭守自我，不去融入的人，没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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