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迹，市场价三万一千三百三十。”秘书的语气也有些吃惊。
这一次，白尧觅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阳看着表情逐渐狰狞的白尧觅和白涯，脸上的笑容更甚，小样儿，跟我玩？
“第三幅......”
......
九幅画展示结束，真迹和赝品完全对号。
价格偏差。
九百。
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数字。
“这也太......”不少商人都用膜拜的眼神看着苏阳，如果有他这种本领，买画就不需要试探了，直接就能用最低最合适的价格买到。
“你们作弊！你们作弊！‘白尧觅那边接受不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苏阳竟然能估出偏差小于一千的总估值，这太可怕了。
他们清化大学的老教授能办到，白尧觅差远了，可是苏阳却做到了。
“咳咳咳......”徐思铭还没说话，白涯那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些画，是白涯和我一起选的。”徐思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尧觅。
“那还有一幅！”白尧觅不死心，“他水平还有分辨不了的画，这怎么解释？”
“我来给你解释。”苏阳打断了他的大吵大嚷。
苏阳展开那幅画，是一幅很简单的炊烟农居图。
画面淡雅，是国画类型的书画。
远处群山氤氲在云烟中，近处一个普通的民居炊烟袅袅，一个牧童正在水田里赶着水牛。
作画结构很完整，而且笔力和画工都是很不错。
落款处，洞崖山人邱浩作。
“假的。”
根本就不用品了。
洞崖山人的名头，在整个书画界都很有名，他是百年前的一位宗师，位列书画榜单第一位。
归西后，他的作品都在千万以上的价格。
这幅画能流落出来，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它不是真的。
因为书画界有个说法：“洞崖山人的画，永远只能在超级富豪和博物馆里看到。”
这该是常识啊！
徐思铭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是洞崖山人的作品呢？当初他选这幅画就是想降低下难度，他知道白尧觅菜，但也对苏阳不放心啊。
可是没想到这道白送题苏阳还答不上来。
“诸位，请大家仔细看看这幅画。”苏阳打断了人群的窃窃私语。
他指着那个牧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牧童用的墨，应该是漆烟墨的宿墨，这种隔夜的墨，适合写意，不适合写实。懂点儿国画的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我是仿画的人，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我一定会使用油烟墨。”
苏阳侃侃而谈道：“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这幅画是故意用错的。为的就是让懂的人，都知道它是错的，是‘假’的。可是，真的是假的吗？”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洞崖山人在晚年曾经沉迷于一种技艺。”苏阳发问。
“我知道。”一个洞崖山人的崇拜者说到，“针画，通过在宣纸上刺洞，留下玄机，用墨完全涂抹拓印，白色部分就会成为新的画。和篆刻的阴刻差不太多。”
“这幅画，就是洞崖山人的针画作品。”苏阳一语惊天，“而且我可以肯定，这幅画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两千万！”
“不可能！”白尧觅冷哼，“针画会有触感的，这幅画这么平整光滑，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哎。”苏阳长叹一口气，这个叫白尧觅的太难伺候了，“你连揭画都不知道，还搞什么书画行业啊！你得错失多少精品？！”
“你的意思是！”徐思铭明白过来，他眼中也是涌过难言的激动。
“宣纸有三层，中间那一层应该就是洞崖山人的真迹。”苏阳把画递给徐思铭，“找人当场揭画，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徐思敏笑了笑，他就是揭画大师。
他激动地接过画，让人拿出工具。
当场揭画。
这层民宿图揭开，一张完全空白的宣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上边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
“是了！是了！”徐思铭兴奋地叫起来，“你们看，这里的落款！洞崖山人！这是真迹啊！”
苏阳笑了起来。
他看向狂热的人群。
又看向脸色煞白的白尧觅。
终于结束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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