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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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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有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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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音寺通体都是白色,在那山林之间很是晃眼,苏无名等人赶去的时候,正是暮钟响起之时,暮钟之声从白音寺传出,低沉中又夹带着清悦,倒真像是一首音曲。

    此时白音寺的僧人正在用晚斋,一些香客则来来回回的走着,仿佛在殷诚祈祷。

    苏无名等人进得白音寺,立马找到了白音寺住持了因和尚,并且讲明了身份。

    在唐朝,佛教和道教发展的十分繁荣,而且两个教派的势力是此起彼伏,此时唐朝的佛教是占据上风的,不过据苏无名所知,几年之后,唐武宗将会在李德裕的支持下拆毁佛寺,收回寺院的土地。

    这种行为对国家的税收很有帮助,苏无名对此倒并没有什么偏激的看法。

    了因和尚身材微胖,虽是慈眉善目,却也隐隐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傲气,想来是他身为白音寺住持,每天有香客不断,寺院下面又有不少土地,所以对许多人都多少有些不屑吧。

    了因和尚虽是对苏无名有些不屑,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他向苏无名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便连忙问道:“不知苏施主找贫僧来所为何事?”

    苏无名对和尚是没有好感的,因为他觉得很多和尚都是打着清心寡欲的幌子,暗地里却做着让人不耻的勾当,所以在了因和尚问完之后,他立马说明了来意。

    “昨天杭州城戚员外的女儿戚芳离去,不知了因和尚是否有印象?”

    别人都叫了因师父,可苏无名却叫了因和尚,这让了因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不舒服也不敢怎样,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连连答道:“戚芳施主是白音寺有名的香客,她来她去,贫僧都是知晓的,只不知苏施主为何问起这个?”

    “戚芳姑娘离开白音寺之后,并未归家,所以本官怀疑她是不是出事了,戚芳姑娘在这白音寺多天,每天做了什么,应该有人知道吧?”

    了因和尚又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才开口:“出家人对外界一切事情都并不十分在意,但多日相处,对戚芳姑娘的行为多少还是看在眼里的,不知苏施主想知道哪些事情?”

    “本官想知道戚芳姑娘在这白音寺之中都做些什么?”

    “详细事情贫僧不知,不过大概是知道的,戚芳施主每日除了在寺庙中闲逛外,多半时间都是呆在屋里的,苏施主若是想知详细情况,贫僧可让负责戚芳姑娘饮食的徒弟叫来,供苏施主询问。”

    苏无名点点头,然后了因和尚叫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僧人,这名僧人眼睛略小,面无表情,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和善。

    “苏施主,这位是贫僧弟子悟缘,您有什么问题可直接问他。”

    苏无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在了因和尚说完那些话之后,他立马开口问道:“你负责戚芳姑娘的饮食,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悟缘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有一次小僧端着饭菜到戚芳姑娘的庭院,结果发现一男子的身影,那男子好像是听到了小僧的脚步声,这才匆忙离去的,小僧当时觉得那个男子有些可疑,曾询问过戚芳姑娘,可戚芳姑娘说她的庭院里从来没有陌生人来过,要我不必担心。”

    “戚芳姑娘单独住一庭院?”

    “是的,戚芳姑娘每次来都会添很多香油钱,给她一个单独庭院,并不过分。”

    听完悟缘的话之后,苏无名心中暗暗鄙夷,这些和尚还真是有些势利眼的。

    “之后你可曾在寺院中再见过那名男子?”

    “当时只看到了背影,而且一闪便从另外一个门离开了庭院,所以小僧并未看清。”

    苏无名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随后问道:“寺院之中可有香客是青年男子?”

    “我们白音寺香火很旺的,无论老少妇孺男女,都有,更别是是青年男子了!”

    “那么在戚芳姑娘离开白音寺的时候,可有青年男子也在同一时间亦或者左右离去?”

    悟缘想了想,连连点头:“是有一个的,那个人是名书生,叫方仁,在戚芳姑娘离开后没多久,他便也告辞离去了。”

    “这方仁是何许人也?”

    “他好像是杭州城的一名书生,听闻颇有才华,以前也是来过我们白音寺几次的。”

    “他家境如何?”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从他每次给的香油钱来看,应该不是很富有!”

    对悟缘他们再无什么可问,苏无名带人赶往杭州城,他们希望能够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去。

    回到杭州城的时候,天已晚,微风吹来凉意,几人骑马在少行人的街道上走着,唐雄突然问道:“苏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去一趟方仁的家吧!”夜已深深,细雨不停。

    戚发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刚才的惬意,丁威脸色很差,可身为刺史,他又不能不管这种事情,更何况这里还坐着一个从京城而来的苏无名。

    “你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发仍旧一副担忧模样,道:“小女名戚芳,几天前到城外白音寺上香还愿,说好今天回来的,可草民在家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她的消息,草民心想小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这才急匆匆跑来请大人帮忙。”

    丁威听完戚发的话之后,眉头微凝,问道:“也许是你女儿在路上耽搁了呢,也许她今天突然不想回来了呢?”

    戚发连连摇头:“绝对不会的,那白音寺离杭州城只有半天路程,绝对不会耽搁的,而且小女说了今天要回来的,如果她不回来,一定会给家里报信的,可如今一点消息没有,一定是她在途中出了什么事情。”

    当苏无名听到戚发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伙山贼,那伙山贼看到他们之后还未动手便要逃,是因为那些山贼知道他们的厉害吗?还是因为他们发觉劫错了人?

    虽然他们抓了几个山贼,可还有几个逃了的,兴许这戚芳姑娘,便是被那剩下的山贼给抓起来了的。

    苏无名并不言语,他想看看丁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丁威沉思片刻,道:“你可有派人去白音寺询问?”

    “天黑之前派了人去,不过消息恐怕要等到明天才有!”

    “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有了消息之后再作打算!”

    “这……”戚发一脸无奈,可许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戚发的到来,宴会无法继续下去,一些宾客纷纷散去,苏无名等人也告辞离开,不过他们只是离开刺史府,却不是杭州城。

    原因则很简单,一是此时城门已闭,再有便是苏无名对戚芳不归案很感兴趣。

    此时杭州城还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远处的小河里飘着花灯,承载着杭州城女子对生活无限美好的向往。

    夜空中燃着孔明灯,孔明灯渐行渐远,像一颗颗会移动的星。

    杭州的客栈还未打烊,几人定下房间之后,到街上又玩了一会,直到夜静阑珊,他们才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钱胜带着他的人急匆匆的离开了杭州城,因为他的心中还在担忧昨天抓到的那几个山贼,只要他一走,就算丁威想要发怒,也怒不到他的头上。

    钱胜走了,苏无名却和唐雄他们留了下来。

    他身为大理寺司直,就有断各处疑案之权,昨天戚芳久不归家,很有可能是被山贼抢劫了,所以他必须留下来等待消息。

    戚发是一夜未睡的,只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早饭他也不怎么想吃,毕竟自己唯一的女儿没有安全归来,他心里实在是放不下,不过在家人的劝慰下,他还是喝了一碗粥。

    早饭吃过后没多久,戚发派去白音寺询问消息的人已经赶了回来,那人一身风尘,跑来时脸色很差,戚发见他如此,心中突然一沉,然后连忙问道:“怎么样,见到小姐了吗?”

    那名小厮摇摇头:“没有见到小姐,而且我问白音寺的住持,他说昨天中午过后,小姐便带着丫鬟离开了白音寺,老爷,小姐她不会真的出事吧?”

    小厮话刚说完,戚发突然唾了他一口,骂道:“说什么丧气话呢,小姐她怎么会出事!”戚发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已经担心开了,于是再顾不得跟小厮过多交谈,急匆匆的向刺史府赶去。

    刺史府庭院因昨天晚上的宴席而显得有些狼藉,一名衙役领戚发进客厅之后,便去禀报丁威。

    不多时,丁威走了来,问道:“戚员外这么早来我刺史府,想来是有消息了吧?”

    戚发神色紧张,连连点头:“丁大人,派去白音寺的人回来了,小女昨天中午之后便已经离开,到现在音讯前我,恐怕真是出事了,还请丁大人赶紧派人寻找吧!”

    丁威一听戚发这话,也有些紧张起来,于是连忙派人将宋惊天找了来,并对他说道:“你立马带上府衙的捕快衙役,全力寻找戚芳的下落,一定要将她找到。”

    宋惊天领命之后,急匆匆带人离开了刺史府。

    不过宋惊天离开刺史府分派完任务之后,他便独自一人去了苏无名他们借宿的客栈,因为昨天晚上离开之前,苏无名曾与他说过,如果戚芳小姐真的失踪了,一定要来告诉他。

    宋惊天见到苏无名之后,便将事情的发展跟苏无名说了一遍,苏无名听完之后,略一沉思,道:“白音寺到杭州城的那条道路,跟我们昨天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吧?”

    “白音寺到杭州城有好几条道可以走,昨天苏大人等人走的那条也是可以的,怎么,苏大人怀疑戚芳姑娘是被你们路遇的那伙山贼给绑架了?”

    苏无名点点头:“及其有这种可能,昨天那伙山贼看到我们之后连句话都没说便要逃跑,想来是察觉到了失误,不想因此让后面的人有所警觉。”

    “既然如此,我们去问有问那些山贼吧!”

    一行人进得刺史府,丁威见苏无名还未曾离开,嘴角浅浅一笑,道:“素闻苏大人善端疑案,如今我这杭州城中正有一疑案,恐怕要劳烦苏大人了!”

    苏无名微一拱手:“丁大人说那里话,身为大理寺司直,便要解决天下疑案,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丁威其实是想看看苏无名探案本事的,所以他刚才的那些话并非全实,而苏无名那话,正和了他的心意,于是连忙拱手道:“知道苏大人要审问那些山贼,请!”

    那些山贼被关押在大牢,一直没有给饭吃,当他们看到有人来的时候,纷纷嚷嚷着饿,要吃饭,宋惊天冷喝一声:“吵什么吵,想吃饭就老实回答问题。”

    苏无名盯着大牢里的人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们属于哪个山头的?”

    那些山贼相互张望一眼,并不作答,苏无名见此,浅浅一笑:“你们老实回答还好,可若是不回答,在以后的三天之内,你们修行吃一粒米喝一口水,我听说人要是不喝水,会死的很快而且很难受的。”

    此时这些山贼就是又饿又渴,听了苏无名这话,更是感觉肚子鼓鼓劲,嗓子则干的快冒烟了。

    而这个时候,一名得了苏无名意思的衙役拿来了酒菜,酒菜飘香,更是诱人。

    那些山贼看得到酒菜却吃不着,不由得开始难受起来,最后终于有一山贼忍不住,说道:“我们那个山头都不是的,我们也不是山贼。”

    “哦,那你们是什么?”

    “我们……我们不过是街上的小混混罢了!”

    那山贼刚回答完,宋惊天立马喝道:“胡说八道,街上的小混混敢去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而且还做到了苏大人身上?”

    宋惊天一声大喝可把这些山贼给吓坏了,他们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苏大人饶命,可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是街上的小混混,而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并非是要劫苏大人您,而是要劫另外的人。”

    听到山贼这样说,苏无名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看来他们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既然是混混,怎么突然做起打家劫舍的事情,又是要打劫什么人?”

    “我们以前都是在街上混饭吃的,可是后来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们,问我们想不想赚大钱,我们这些人天天想钱都想疯了,那里会不想,于是那个人便对我们说,杭州城冲戚发戚员外的女儿在白音寺上香,我们可等她回家的途中将其给抢了,然后要挟戚发拿钱来赎,那戚发只戚芳一个女儿,他又家财万贯,定然不会吝啬银子,我们一听,便……便跟着干了!”

    衙役的话证明了大家的猜想,苏无名略一沉思,继续问道:“找你们的人便是那个脸上有疤,瞎了一只眼睛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他,我们都叫他刀疤眼!”

    “他是什么人?”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才不过刚认识几天,根本就没来得及问。”

    “你们没有思量他的身份便跟着他干了?”

    “我们都是无牵无挂的人,能得到钱就行,管他是什么人呢!”

    这些山贼的话让丁威很气愤,可是他想看看苏无名的本事,所以他一直忍着不发威。

    苏无名眉头紧锁,继续问道:“你们有没有说抓了戚芳之后将她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没说,不过无外乎天芒山和伶仃庙两个地方!”

    “天芒山和伶仃庙?”苏无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地方。

    “没错,天芒山在杭州城外,是一处很荒芜的山,不是很高,不过里面有我们的巢穴,开始注意戚芳之后,我们一直住在哪里,至于伶仃庙嘛,是一处破庙,是我们商议好接头的地方。”七夕的夜飘着细雨,偶有微风吹过。

    在场的人被一首词感动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也许真能胜却人间无数,两人的感情若是长久,朝朝暮暮不见,又何妨?

    很多人还在称赞这首词,有的人是真心称赞,有的是因为苏无名的身份而称赞,毕竟在这个世上,人心难测,就算词是真的好,也不一定有懂的人,也不一定有真心欣赏的人。

    丹凤姑娘站了起来,在她听到苏无名那首词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她虽在风雅楼当歌姬,可对诗词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就苏无名刚才所吟那首词,可谓是她平生所见,吟七夕最好的词了。

    丹凤的眼中有一股兴奋,她想马上谱曲弹唱,可在场的很多人依旧在议论,在赞赏,她根本就插不上话。

    就在这个时候,丁威突然干咳了一声,本来吵杂的庭院突然安静了下来,丁威对苏无名的看法并没有改变,只觉得他是一个有才之人,可这才只在诗词上,而不是破案上,兴许苏无名破的那些案子,都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因为看法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丁威在说出下面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口不应心。

    “如今诸位都已经把词作完,从大家反应的态度来看,苏大人的词是极好的,不过先前已经说过,要谱那首词,弹唱那首词全听丹凤姑娘的,所以现在由丹凤姑娘选词吧!”

    丁威这番说完,丹凤姑娘立马起身道:“在听完大家的词之后,小女子已经心里有数,曲也已经谱好,现在由小女子先弹唱如何?”

    众人听得丹凤姑娘已经谱好了曲,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希望来,谱曲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苏无名吟出词的那么短短的时间内,丹凤不一定能谱曲,如今丹凤姑娘说她已经谱好了曲,那么她谱曲所用的词,很有可能是之前某一位才子书生写的。

    那些士子书生心中燃起了希望,纷纷静等丹凤姑娘弹唱,可当丹凤姑娘唱出第一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的时候,那些士子书生纷纷轻叹了一声,刚刚的希望,霎时间被浇灭了。

    丹凤的曲很美,很悠扬,在这有着小雨的七夕夜里听来,就仿佛是在听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这故事感人又美好,让听到的人不由得投入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故事中的男女主角。

    一曲罢了,风轻微凉,丹凤姑娘的发梢微湿,长长的睫毛处挂着一两滴雨珠,让她看起来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来。

    庭院寂寂,雨丝不停,掌声和赞叹声不绝于耳,丹凤姑娘微微起身,向众人道了声万福,然后便转身离去,而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用余光望了一眼苏无名,那个时候苏无名也在望她,两人这么一对视,仿佛便有了心灵感应似得,在心头激起了一阵涟漪。

    丁威似笑非笑,他觉得刚才让众人作词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早知道苏无名进大理寺是因为作了一首诗,他让人作词,岂不是正中了苏无名的长处?

    他应该找苏无名的短处来让他出丑才对。

    丁威想要苏无名出丑,倒并非因为他很讨厌苏无名,而是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自己在沙场征战多年,之后又熬了好多年才混到杭州刺史这个位置,而苏无名不过在考场上作了一首诗便进了大理寺,后来不知道破了什么案,在短短半月之内升任大理寺司直。

    若苏无名丰采俊秀,家境又好的话,他丁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这个苏无名还是个卖布的出身,这怎能让他忍受?

    若这苏无名对自己恭敬之至,丁威心里倒还好受一些,可苏无名来到钱塘县之后,却一次都没有来他刺史府看过自己,他就更是生气了。

    所以,丁威想要苏无名难堪,想要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如今作词弹唱丁威失算了,所以他想另外找机会让苏无名难堪。

    “丹凤姑娘的曲和唱都是极佳的,当然,苏大人的词也不错,如今一曲终了,大家还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

    丁威这么说完之后,瞟了一眼丁俊,丁俊是丁威的表弟,对丁威的想法最是明白,所以在丁威的话刚说完,丁俊立马起身说道:“刚才玩了文的,不如现在玩个武的吧!”

    刚才那些文人出尽了风头,让场上的武将很是欣羡,恨不能也找机会表现一把,如今他们一听丁俊这话,纷纷表示赞同,一时间整个庭院又喧嚣起来。

    丁俊见武将的兴头很高,于是继续说道:“大家平时都是朋友,用兵刃难免伤了彼此,比武不过是为这宴会助兴,所以一概只比拳脚,大家意下如何?”

    这些武将个个十分彪悍,无论比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听完丁俊的话之后,纷纷叫好。

    这样商定之后,立马有武将站出来相互搏击,他们的身手都很不错,这样在场上摔来摔去,十分的精彩好看,唯一一点的不好就是地上有些湿,若是不幸被人摔倒在地,衣服恐怕是要弄脏的。

    几个武将这样比来比去之后,丁俊突然望向苏无名道:“苏大人能进大理寺,必然也是个抓贼的好手,不知这双拳搏击,苏大人是否在行?”

    苏无名早料到丁俊会找上自己,不过他在这方面的确不在行,所以不想充好汉,在丁俊问完那句话后,他便连忙浅笑道:“在下进大理寺主要负责查办疑案,对拳击之术并不擅长!”

    苏无名说完,丁俊嘴角微微一笑:“原来苏大人进大理寺并不会抓贼啊,这……这大理寺可是破案抓贼的地方啊,你不会抓贼,在大理寺做什么?”

    听丁俊这样说,南宫燕和唐雄他们顿时有些愤怒,而这个时候,苏无名浅浅一笑:“丁大人此言差矣,古人云术业有专攻,本大人只负责查案,抓贼的事情,自有人去办。”

    苏无名说完,唐雄立马站出来说道:“我就是跟着苏大哥抓贼的,你们不就是想看搏击嘛,我上就是!”

    唐雄说着,一步跨了出去,然后对场上的两人喊道:“你们来打我!”

    那两人本来打的好好的,如今见唐雄口气如此之大,心中顿时愤慨不已,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突然挥动双拳向唐雄打来,唐雄冷哼一声,接着突然出手。

    那两名武将能够打到现在,绝非泛泛之辈,可他们两人刚挥拳打来,各自的拳头便被唐雄给一掌握住了,而他们的拳头在唐雄的掌中,竟然一丝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唐雄又是一声冷哼,然后喝了一声去,那两名武将便被唐雄一股大力推着跌倒在地。

    唐雄一出手便解决了两名武将,全场哗然,丁俊见此,飞身喝道:“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其实唐雄并没有什么高招,不过是打架多,力气大罢了,所以在丁俊袭来之时,唐雄一点也不客气,一出手便抓住了丁俊的臂膀,冷不防的便要将他给扔出去。

    这丁俊是杭州刺史府的长史,身份不比其他,苏无名见唐雄要摔丁俊,连忙喊道:“唐兄弟,我看算了,丁大人不跟你计较,你还当真了呢!”

    唐雄并非笨人,听了苏无名那话之后,立马明白过来,所以在还未将丁俊摔出去之前,减小了力道,然后松了手,不过虽是减小了力道,那丁俊也还是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丁俊站稳之后,已然不敢轻敌,微一拱手,这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丁威征战沙场多年,对于刚才的比试看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明白丁俊根本就不是唐雄的对手,而明白这点之后,他开始对苏无名有了几分改观,他丁威能够从一个武将当杭州刺史,自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他很明白,苏无名能够笼络到唐雄这样的高手,又能屡破奇案,没有一点真本事是绝对办不到的。

    既然看出苏无名有真本事,那他就没有理由再轻视苏无名了。

    七夕的雨仍旧在下,不过却小了许多,宴席因为刚才的事情,使得大家都有些随意,所以喝酒聊天,都显得更舒适了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杭州城戚发戚员外有事相禀。

    丁威听是戚发有事,脸上顿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本大人今天派人去请他晚上来赴宴,他不来已经很让本大人生气了,如今又来有事相禀,真是太不把我这个刺史大人放在眼里了。”

    丁威说完这些,那名衙役显得十分为难,许久之后问道:“丁大人,是否让戚员外进来一叙呢?”

    丁威皱着眉头,许久后点点头:“让他进来!”

    不多时,那名衙役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来,那中年男子神色慌张,走起路来几欲跌倒,来到丁威跟前之后,只见他突然跪了下去,恳求道:“丁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小女……小女她说好今天归家的,可如今天色已晚城门已闭,却仍无她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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