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和虚幻，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界定。
经历了一整个24小时自然日时间，一个白昼时间和一个暗夜时间，当第二个白昼时间出现，这个D级直播互动世界的一切……全都复原了！
校园里，所有战斗留下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又回到了进入D级直播互动世界的最初。
这种感觉……就像是电脑硬盘格式化了一样，非常怪异，令人震撼。
难道这整个D级直播互动世界是像《骇客帝国》里那样虚幻存在的世界？
可是，视觉、触觉、嗅觉、听觉、感觉，完全是真实存在的，这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真实世界！
马冲自己都有些恍惚了，甚至对自己之前梦境图腾的理论产生了怀疑。
答案其实并不重要，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这个D级直播互动世界的系统……是远远超出人类想象的高端存在，也许是类似于传说中超级智脑那样的东西吧。
一路来到研究生宿舍楼区，一个意外的细节却引起了马冲的注意。
当第二个白昼时间出现，这个D级直播互动世界的一切……原来并没有做到完全的复原！
研究生宿舍楼区的门口……赫然多了一尊雕像，一尊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塑造的白色雕像！
白衬衫，白西服，白西裤，白皮鞋，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礼帽，白发如瀑，眉目如画，这是一个极为美丽而帅气的年轻女人雕像！
“这……马冲，我记得之前研究生宿舍楼区门口没有这尊雕像吧？”
余璐一脸疑惑，扭头望向马冲。
此时的马冲，宛如泥塑，完全呆住了。
这分明就是那个白发女灵！
惟妙惟肖，如出一辙！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尊雕像的皮肤和双眼……并没有散发着淡淡的幽绿色光芒！
它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白发女灵之前说过——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莫非这是她的某种能力，类似于留下印记或记下坐标之类的能力？
如果说这D级直播互动世界的系统是一台超级智脑的话，那“复原”应该是程序化，彻底性，全体性的，属于世界规则。
为什么这尊白发女灵的雕像能打破这种程序化的世界规则？
难道说……白发女灵拥有能躲过世界程序“眼睛”的手段？
或者说，对于D级直播互动世界来说，她是类似于“电脑病毒”一样的存在？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这样，那么，正验证了“没有世界是完美世界”这个论点，这个D级直播互动世界并不完美，它也存在着缺陷或漏洞！
……
所有这些疑问，靠他自己想象是根本得不到确定的答案，但马冲还是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余璐和更远处的李朵谁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冲长吁了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那尊白发女灵的雕像，转身朝校园大道走去了。
“走，不待这儿了。学校图书馆前的广场很大，视野宽阔，应该更适合做直播任务。”
“马冲哥哥……我能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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