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太子的长女……更何况她只不过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这样的事情,说不好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们难道还能违抗太子吗?他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而且,区区一个女流之辈,她若是将来入了我晏家的门楣还能如何?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三从四德!老夫倒要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里面忽然间传来一阵剧烈而又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的儿哇——你怎么这么命苦哇——”】
【“好了好了!你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啊——没天理了——你这挨千刀的教书匠老爹要给你订个杀母的狠毒女儿家啊——呜呜呜……”】
白决心里暗想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样想着,他刚刚要上前去查看个究竟,场景当即变幻,他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那个鹅黄色春衫的小姑娘竟然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骨节泛白,咬紧了下唇。
再接着的是一面书院里的景象。
白决站在小小的阁楼窗口往下望过去,越过长起了斑斑点点的青苔的黑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房之下的那群文士打扮的学子。
看样子应该是晓山院的求学者。
他正在思索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接着便望见了在那人群之中站着的一个人,清俊出尘,身上唯独少了自己认识他时的几分飘渺冷意,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书卷温文尔雅之意。
“谢秉心?”白决忍不住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知非不恕,秉心而断。
像是听见了白决的声音,那个人一眼看了过来,眉目如玉润珠圆一般,令人不得不赞叹一句——世有令德,为时名卿。
年轻的谢秉心弯了弯眼睛,冲着这个方向笑了笑。
白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眼前一黑,在那一个呼吸的黑暗之中他似乎听见了谁的心跳,怦怦怦怦。
很快黑暗就过去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竟然连尊主的脸都不能从中分得一丝半毫的注意力。
白决动了动眼珠子,勉强辨识出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猪头就是“丹青”小画师,眨了眨眼睛便是望向一旁抱着他的尊主。
尊主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少年的死活,开口就是一句“他不听劝,打打就好了。”
白决“……”
这是打打就好的问题吗?
这年轻人犯了什么事儿了?
“我让他给你展现一下当年的旧事,他没事居然连一些无关的闲杂人等都给我搞出来了,简直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尊主说着,像是真的生气了从白决的手指里夹出那一张画纸,接着朝丹青道,“本尊再给你一个机会,将这些事情精简地给你白前辈说清楚明白。”
丹青这时候也不装什么世外画师的风范了,含泪道“对不起,白前辈,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好好地给您讲讲我从那个老尼姑那里问出来的事情,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吧。”
白决“……”
他就从来都没有想要不给这小子活路啊。
“苏皇后的事情,要从几百年前晓山院的那一场浩劫说起——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让您知道一下,当年晓山院出事情的缘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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