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有多少人?整个郑州占地有多广?虽说郑州是大齐最小的州,但人口上报大约也有五十万,那么你们能保证腐烂在地下的人不会被老鼠给吃了再传播疫病?”
辛乙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我看到现在用的药里面,无非就是陈艾蒿草等,这些东西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如果我没有猜错,地方上已经有过多次规模性的起义了。郑州六县,除了首府和其它两个山坳里的县,有四县疫病横行,共计人口约三十万,你们吃的下么?”
首府陆安卓咻得站起来,眸子里仿似迸发出凶恶的光芒。他仰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
忽的笑道:“你这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哈,那你说说,而今的局势该如何?”
辛乙抬眸扫视了四周,看到每个人的表情变化,查到这些都不是无理之人,遂放心大胆的说:
“而今内外连困,只能自救,郑州地处山河交汇之地,有黄沙也有高山,更有江河,集天时地利于一身,听闻疫病源于干旱强雨后,民食腐肉,那么这种传染病其实只要控制得当,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就在于各种“人和”给不给力。”
“不过具体的病症,还需要见过实例之后,方见分晓。”
辛乙再次对陆安卓拱手:“医道之最基础为望闻问切,劳烦让我看看这种疫病从开始显行到最后病发的一系列症状。”
……
“就在这儿了,根据柳大夫的要求,本官找来这几人,从左至右,开始病发是身上发痒起红疹子,到最严重的浑身溃烂而死。”
辛乙戴上药水浸泡过的手套,不顾众人的劝阻,上前仔细观察。
大体情况已经了然于胸。
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刁民告诉她,要仔细观察世界,为何患有脚疾的人,有时候手上会长水泡?这时由于一种菌类传染。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是菌,但是刁民这么说,她也相信。
后来她看到医书上有类似的记载,只不过不是刁民的那种表达。
当时《杂医景经》道:“六气紊乱,五运失衡,太阳之盛,则火气内郁,疮疡于外,内府太阴反起,阴阳斗争,而至于外……手足血脉凝泣,有腹绞痛,外为浮肿疮痍……又有气运相递,遂传焉。”然而,这确实是刁民所说的菌,全身疹子,发痒、腹痛、口渴、乏力……这一系列的症状原本是很正常,只需要寻常药材便可根治。可问题就出在,这玩意儿会传染。
不过现在,解决方案已经有了。辛乙心中迅速生成了一个完整的流程,这个流程需要患者配合。
可惜实施起来呢?难!
是夜!
这夜又有多少人被病魔折磨,不得安宁?又有多少人今夜要踏上黄泉路?走的时候,那残破的躯体还残留着绝望的呐喊:“我不想死!”
谁都不想死。
他们求神拜佛,祈求上苍让他们度过这场劫难。
这不平静的夜里,郑州开县一堆农民爆发了起义,他们不顾身体的病痛,拿起棒槌、锄头……朝着封锁城墙的士兵和医病的大夫挥下无情的竿子。
而这个消息,陆安卓是在第二天上午收到的。收到消息的前一天夜里,陆安卓和几大御医以及柳辛乙加上各个地方一把手经过一夜的商讨,终于弄出了一套方案,来对抗此次瘟疫。
然后计划赶不上变化,开县已经白热化了。一旦起了头,走漏的风声,必然不可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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